这是两人断绝关系以来,交谈最为和谐的一次。
江澍晚攥着拳头,恨声道:“景梵这个恶徒,他将你关在这里,剥夺自由和尊严,可曾考虑过你的感受?”
他蹲下身,与坐着的云殊华平视,调整呼吸,耐心道:“殊华,你跟我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再也不要被他囚禁了。”
“若是你想远离这些事,我们可以去西南定居,那里没有五域、没有仙魔,怎么样?”
云殊华看着他,略微颔首:“你说的对,我被他囚禁了,就算远走高飞,一样是被囚着。”
“你——”
江澍晚强迫自己冷静,随后便听见云殊华主动开口。
“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自然是有密道了,”江澍晚说,“你该不会真的以为卫惝与傅徇没有清坞山的把柄?若是他们在各域同时发兵包围东域,景梵必死无疑。”
罕见的,云殊华没有反驳,他默默看着江澍晚,仿佛在鼓励他说下去。
江澍晚大略说了目前的局势,又将景梵因无传承而失民心的事与他讲了,云殊华的眸光终于闪烁起来。
“五域皆在传言那碑刻在傅徇手中,而且此时东域连失两城,景梵又失踪了……”
“——你说什么?!”
云殊华腾地一下站起来,死死攥住江澍晚的手,力道出奇的大:“谁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