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温柔的神情带着蛊惑,扰乱迷失者的心神与理智。
此刻的云殊华早已顾不得这些要求是否合理,他反握着景梵的手,连连闭上眼点头。
“我听师尊的,都听师尊的。”
“乖,睡吧,这场旅程结束了,”景梵偏头吻着他的手指,“明日我带你回家。”
云殊华被他带着躺下,柔顺地抱着景梵的手臂睡去,睡梦中也依旧皱着眉。
景梵站在床前静默许久,这才从衣襟里摸出那块玉佩,俯身放在爱人的枕侧。
这一夜清辉万里,太平长安。
云殊华醒来后头疼欲绝,从前的隐症仿佛又要发作。
回东域后,他躺在床上,大病一场。
直至某日晨起练功结束,云殊华迈出小院,忽然觉得双腿微滞,仿佛被人牵扯住一般走不动路。
越往玉墟殿方向走,这种感觉便越强烈,到最后,他感到自己完全如身体沉重的凡人无异,甚至法力也无法尽数使出来。
云殊华扶着廊柱踏入玉墟殿,看到殿中站着的人便愣住了。
只见穿着轻铠的沈棠离站在堂中,身后跟着无数提着兵器的道修弟子,他们低垂着首,静等堂上的景梵发落。
今日的景梵身着白银骑装,银冠将长发高高束起,发丝随堂风在颈后飞扬,如同沙场上最为骁勇善战的枭雄。他正背对着沈棠离拭剑,精致干练的箭袖上印着一朵莲花。
云殊华双眸微瞠,似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
景梵注意到来人,将问月收在背后,缓缓走到云殊华面前,低身道:“小华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身体可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