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来了,若是想永绝后患、与景梵堂堂正正捍守仙道,迟早要走这么一遭。

云殊华冷静地看着腕间渗出的鲜血,抬眼凝视着傅徇:“你到底想做什么?”

“殊华在戒备什么呢,”傅徇走到他面前微微俯身,煞有介事地朗声开口,“我是你的舅舅,断然不会害你。不过,你说你与景梵成了亲,我该如何唤他,比如……甥妇?听起来很有意思。”

“如今你双亲已逝,我自然是你最亲最近的人,改日他景梵是不是也要给我跪下奉茶,唤我一声舅舅?”

诸如此类之言令傅徇愉悦不已,话未说完,他已经抬下颌大笑不止。

云殊华倍感愤恨,双目通红道:“大可不必借此事羞辱他,你同他之间究竟有什么仇?”

“有什么仇,”傅徇喃喃地自言自语,又扬声反问道,“殊华,你说我与景梵有什么仇呢?”

“我傅徇为你付出多少?可你作为亲人又是怎么报答我的?”他似乎陷入魔怔之中,眼里溢满了红血丝,“我的亲妹,她离经叛道和外男厮混在一起,甚至愿意为了那个人丢掉性命,她走了,给我留下了你。”

“你小时候多听话,最爱坐在我怀里念书,后来长大了就与舅舅疏远了,可舅舅费尽心思栽培你这么久,为的就是眼睁睁看着你背叛我吗?”

傅徇凑到云殊华面前,狭长的眼中拉扯着又爱又恨的撕裂情绪:“殊华,你不可以背叛玉逍宫,你是傅家最纯正的血脉,此生必须要活在舅舅的眼皮底下,至死方休。”

“你疯了,”云殊华讽笑地看着他,“好可怜。”

听到这三个字,傅徇怒从心起,一字一句问:“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