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殊华睁大眼睛,恨声道:“除了会要挟我,你还有什么别的招数!”

“自然是有,只要你乖乖回来,舅舅便可以饶他一命,”傅徇放轻语调,“我知道你喜欢他喜欢得紧,他的命,我可以不要。”

云殊华心里觉得有点好笑:“景梵剑术当世无双,是五域唯一一位剑尊,舅舅何来的自信说出取他首级这样的话?”

“殊华,你还是太年轻了。”

傅徇叹了一息:“景梵之所以有今天的地位,并非源于他修为高低,他所得到的一切都与天音石有关,可如今他体内已无传承,五域百姓不会再予他半分信任,你觉得他还有资格坐在那个位置吗?”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云殊华冷眼道,“有关传承的事你还知道多少!”

“哈哈哈……”傅徇神色疏狂,俊美的面容变得有些扭曲,“你看,连你都知道景梵名不正言不顺,民心不保,若是让全天下的人知道他们侍奉为神明的共主其实是一个假冒恶徒会怎样?”

他步步紧逼,凑近云殊华:“舅舅既然能挑起这场战事,心里便做好必胜的打算,那道传承如今就在我们手上,何愁不能借此机会杀掉失势的景梵?”

云殊华背后阵阵发冷,头一次感到事态超出预料,渐渐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即便前线胜多败少,可敌暗我明,对方手中究竟有哪些底牌还尚未可知,总归是受人牵制且被动的。

“好了,舅舅再给你些时间仔细思量,尽快做出选择,景梵是死是活,皆看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