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鹤将这封信送往后殿时,景梵正立于偏室书房的桌前画画。

“仙尊大人,沈仙宗来信,请您过目。”

景梵一手捧书,一手执笔,闻言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道:“放上来吧。”

“是。”

惊鹤小心翼翼凑上前,将那封书信置于桌面一角,不经意向画纸上瞟了一眼,心内匪夷所思起来。

仙尊大人好似在画一块玉佩,工笔甚是精细,瞧上去就像是要交给匠人雕琢的样纸一般。

为何会忽然画这种东西?

惊鹤百思不得其解,可就算再好奇也不敢开口问,便耸耸肩打算退下。

景梵忽然停了笔,不紧不慢地问道:“除却仙宗寄来的信,可还有别的事要禀报?”

最近仙魔两界正在交战,前线时不时便会传来最新的战况,景梵要问的大约就是此事。

惊鹤松了口气:“清虚门发兵打了半月之久,东域死守疆界,未丢一座城,想来近日应当翻不起什么浪花,依属下瞧,待到卫惝精力耗尽,这仗也就结束了。”

景梵没有答话,半晌又问:“玉逍宫近日有何动静?”

“听探子说,玉逍宫目前还没有发兵的打算,傅徇最后一次单独出现是在东域,恰好是在两日前,”惊鹤沉思道,“也不知道傅徇这人打得什么算盘,不过应当构不成什么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