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君无戏言,”灵绍逸哼了一声,“我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我忘了谁都不能忘了他。”
“只要你们助我杀了卫惝,今天这个忙,我就帮定了。”
杀,杀了卫惝?
朝岐目瞪口呆道:“瞧着你是魔修,卫惝是清虚门门主,自然也是魔修。你们……狗咬狗?”
云殊华听得额上青筋暴起。
“这位……这位公子,”赫樊不解道,“想必你功力也不低,为何要让我们几个入门弟子去杀他?这不合常理。”
“自然是因为卫惝修为高强,我一人抵挡不了,可你们不一样,”灵绍逸正色道,“若是景梵与沈棠离出手,那狗贼绝无翻身的可能。”
“等等。”江澍晚开口打断。
“到目前为止,我们依然不知道你所言是否属实,你为何想要将他杀死,倒是与我们说说原因啊。”
“就是,我可不想成为你借刀杀人的工具,至于仙尊与仙宗……就更不能了。”朝岐附和。
灵绍逸冷冷睨了眼江澍晚的脸,低声说:“好,既然如此,我便长话短说。”
“当年卫惝逃入悬泠山,残忍杀害了我的姐夫,又屠了悬泠山脚下整整一座城,我的甥女被他下了毒,成了一个只有呼吸的药人……灭族之仇不共戴天,是以他一定要死。”
说到这里,他偏过头定睛看着云殊华,眼眸中露出浓浓的癫狂:“你去了朔望幻境,想必也知道那座城有多美了吧,里面那些族人残存的恶念……全部都是失去生命的不甘与愤懑!他们曾经勤劳平安地活着,仅仅是因为接受一个逃亡者,便要为此付出生命,这是何其不公!”
云殊华微讶。“朔、望?”江澍晚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为何我并未在朔望之中见到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