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殊华瞧了一眼,心知局势应当被控制下来了,便松了口气,只当是虚惊一场,点点头道:“没事就好,先出去同沈域主报个平安,嫌犯稍后再审,这里四处被围,漏网之鱼定然无法逃脱。”

话音甫落,视线一瞟,正巧同人群中的紫衣少年对上眼。

江澍晚披着一袭狐裘,上面沾着些许血迹,也不知是他的还是贼人的。

“你们……应当没有受伤吧,”云殊华皱着眉问道,“可有人需要送往山中医馆救治?”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声回答道:“皆无大碍,有劳云师叔记挂。”

人群中的紫衣少年默默绕开队伍,径直从另一条小路离开了。

云殊华余光掠过他的背影,顿时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他烦躁地摆摆手,拽进缰绳调转方向:“我们回程,今日的骑射就此作罢。”

待走出密林,便见斋青禾急匆匆赶来,朗声问道:“方才结界加固到一半,便听见门外有弟子上报此地出了刺客,如今可还有弟子涉险?”

“有几个受了伤的已经前去疗伤,其余人皆无大碍,”说着,云殊华转身看向最后,“那些刺客就在……”

“怎么回事?!”

只见地上黑衣人倒得横七竖八,口吐鲜血,无一人留有呼吸。

云殊华脸色一变,冷声问道:“为何他们会忽然自尽?”

“这,弟子不知……好似是方才看到斋师兄的脸,便像约好了一般倒下。”

“我?”斋青禾面上露出些许诧异,“可我并不认识这样一群人,为何他们见到了我就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