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域的浮骨珠在磬苍山手中,殊华体内的那颗从何而来?”

“那是东域的浮骨珠,”傅徇一字一句道,“云尘私自盗取,将它喂入殊华口中。可那时殊华不过是一个刚降世的婴儿,无法承受浮骨珠的力量,反倒变得奄奄一息。”

“是我胞妹,以命入药,活生生耗尽全部心血炼化了那颗珠子,让它与婴儿血液相溶,这才救了殊华一命。”

这,这岂不是表明……

“我这小外甥,本来就是一颗极珍贵的浮骨珠,”傅徇慢条斯理地说着惊天之语,“你说像他这样珍贵的人,为何不能坐上天下共主的位置,将景梵取而代之?”

疯了,眼前的人已经疯了。

江澍晚连连后撤,想远离眼前的男人,却被他一把按住肩膀。

“你怕什么?为父还有一份秘辛没说,”傅徇玩味道,“倘你知晓了这个秘密,一定会清楚,景梵迟早有一天会死在我们的剑下。”

“……”江澍晚面容苍白,长睫轻颤,早已不知作何反应。

“天音石降在他体内的碑刻早就不在了,纵使当年碑刻上浮现的就是他的名字又如何?”傅徇邪笑道,“那可是代表着东域域主身份的圣物,碑刻在谁手中,五域修士便以其为尊。”

“碑刻不在体内,便失去了与天音沟通的方法,更无法作证他是名正言顺的共主。”

“若是世人知道这么多年来,景梵手中无物却凭白擅权许久,届时又将掀起多大的腥风血雨?”

傅徇畅快地大笑起来。

“景梵的命,定要于今岁了结在清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