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得好,”傅徇定睛看着他,“只要你将殊华带到天音石面前,以血相认,定能获得造化。这消息传入剑尊大人耳中,还怕他不会与自己的徒儿反目成仇?”
听罢,江澍晚面色发白,瞠目道:“什么?以血相认……获得造化?殊华他难道与天音石有什么联系?!”
能从天音石获得造化的人,无一不是命定的天下共主,傅徇难道是在暗示殊华是下一任东域域主?
不对,事情绝不会是这样。傅徇不过是个魔修,他又怎能知道天音石会选中谁做继承人?
“东域域主之位,本来就应当是殊华的东西,”傅徇拂袖而立,眸中透出浓浓的野心,“他是天降仙格之人的后代,天音石与他有千丝万缕的羁绊,景梵不过是万般无奈之下被挑中的次品,怎能比得过殊华的血统?”
“殊华的血统,”江澍晚脑海中神经乱跳,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其中炸开,他颤声问,“可殊华……殊华与父亲您是舅甥啊。”
殊华体内流着魔修的血,何来的仙格正统一说?
江澍晚觉得眼前的男人简直快要陷入魔怔,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殊华的父亲,名唤云尘,”傅徇绯色的唇上勾,面容在阴翳中变得妖冶,“云尘此人,你不会不知道吧?”
云尘……竟然是云尘!
江澍晚赫然想起初入中域时,与各域弟子坐在隽宸殿中一起听经史课,那时殊华每日贪玩贪睡,经史学得七七八八,应付了事。
其中有一节课,仙使曾讲过东域云氏,且说的例子就是云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