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离哦了一声,不解其意:“也不知你二人闹了什么脾气,我这小徒弟可一直在台下可怜巴巴地看着你呢,殊华,朋友之间有什么问题,还是早些解决为好。”
云殊华听了他的话,余光向观景台下方瞟去,恰好注意到江澍晚也在看他。
视线锐利如鹰隼,牢牢钉死在自己身上,仿佛是在打量跳入陷阱中的猎物。
这不禁让他想起今晨比试开始时自己感受到的那股怪异视线,当时在人群中怎么找都找不到,原来那人就是江澍晚。
一阵浓浓的耻辱感涌上云殊华脑海。
只要江澍晚出现在视野中,心里就有个声音在反复提醒着他:云殊华,你就是笼中困兽,被他耍的团团转,莫不是还真以为两人能生出挚友的情分来。
在江澍晚面前,他觉得自己好像个供人戏耍的丑角,以前所有的付出在对方眼里看来,是否就是他努力扮演云殊华的证明而已?
可明明江澍晚早就认出了他,又为何要同他一起叛逃。
云殊华双眉紧蹙,陷入沉思。
或许他只是想利用自己的身份撬开玉逍宫的大门,摆脱傅徇的掌控,以期获得自由。
可是不对!
电光火石间,一个大胆的猜测出现在云殊华脑海里。
想要彻底摆脱傅徇的前提是两人永远不会有再见的可能,可事实并非如此。护送浮骨珠那一程,傅徇明明在磬苍山脚下同他见了一面,却半句没提江澍晚,好似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心腹叛逃一般。
怎么就忘了这点细节?
就连悬泠山那次也是,怎么会那么巧,在他费尽心思将江澍晚送出朔望后,傅徇后脚就到了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