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离微微一笑,像是知道他想做什么一般,挥了挥手,说:“若是有其他要事,本仙宗也不便留你,那就去吧。”

“多谢仙宗大人。”

云殊华弯腰作揖,转身拂袖翩然而去,步履匆匆。

“仙宗大人,锤擂赛期间不可无故退席,云殊华到底不是真正的东域域主,这样做实在是有失体统。”

沈棠离转了转手里的酒杯,余光掠去,恰好望见师炝皱紧的双眉,随即唇角勾起道:“师域主,这规矩都是死的。小孩子年轻就喜欢玩闹,还是莫要将他们束缚住为好。”

“今岁各域都收了新徒,本就是喜事一桩,倘仙尊大人坐阵,大抵也不喜欢这群小孩被一些繁文缛节拘着,师域主以为呢?”

见他一心相护,师炝也不好说什么,只得作罢。

此时塔下练兵场罡风四起,正是南北二域打得火热。

朝岐站在擂台上,气喘吁吁支着手中的长剑歇息,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流过下颌,一滴滴掉落在脚下的青石板上,晕开深色的印记。

对面站着的恰是北域的赫樊,此前护送浮骨珠前往极北之地时,两人曾有过几面之缘。

同朝岐比,赫樊倒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到底是资历颇深的大师兄,最是会压制年轻气盛的同侪,挫一挫他们的锐气。

他将手中一左一右两把软剑向空中一抛,口中念着听不懂的古语,霎时间头顶风云变化,那软剑在上方激烈纠缠在一起,发出尖锐的鸣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