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三个字,鸨母收起调笑,心中暗忖,这位公子生得芝兰玉树,不像是会来娼寮寻欢作乐的人,却不想竟是这里的贵客。

她松开傅徇的小臂,恭敬道:“公子,还请您随我来。”

“有劳。”傅徇摩挲着玉笛,随鸨母踏上楼梯。

这一路走来,他的眸光不曾偏离半分,对偶尔路过的粉黛玉面更是熟视无睹,不少身上半隐半遮的美人瞧见他的样貌,惊喜地停下来,频频暗送秋波。

傅徇喉结滚了滚,忍下作呕之意,面上神色却不改分毫。

待到了骑春苑厢房的门口,鸨母停下来对傅徇欠了欠身子,道:“骑春苑就在此,公子直接推门便是,若有什么其他的需要,直接吩咐房里的姑娘。”

“多谢。”

傅徇伸出两指轻轻叩响屋门,便听见房内有丝竹管乐之声传来,一股浓郁的香气侵入面门。

他的指节轻颤,转身见鸨母早已远去,四下无人,这才将屋门大力推开。

门开了,那股萦绕在身侧的香气更加浓郁,只见屋内正中穿凿一处沐浴花池,四周铺着厚绒地毯,几张小塌并在一起,四五名穿着薄纱裙的美人端着酒自他面前走过,那薄纱太轻也太薄,完全无法将姣好的曲线遮挡,只此一眼,便能将身上各处看得明明白白。

偏那几位美人路遇房门时看见傅徇,面色并不惊诧,她们对着傅徇行了一礼,继续持着酒案向花池中走去。

不过转瞬之间发生的事,傅徇深呼吸几口气,差点没有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