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太弱了,遇到危险只能靠景梵保护,抛却师徒身份,他与景梵依旧无法做到真正的平等。

况且……既然答应了景梵试着依靠彼此,就不该成为无用的花瓶摆设。

他要变得更强才行,起码要做到有资格与景梵一同并肩作战。

云殊华将摘星收起,迅速在心里做好计划,随即打道回府,乖乖回房间养精蓄锐。

直至某日晨起练功之时,风鹤带着一封信函匆匆踏入星筑之中。

彼时云殊华正对湖自揽:他将披散下来的长发高高束起,身上也换了干净利落的墨色窄袖骑装,一改往日的装扮,瞧上去颇有少年人英姿飒爽之感。

云殊华对着平静的水面左右看了看,又偏过头,视线悄然移至竹林石桌前捧卷静坐的景梵身上,打量着三千乌发中那只精致的墨玉发冠。

据说男子年及二十才能加冠行成人礼,他若是想戴一只同景梵一样的玉冠,约莫还要再等上三年。

云殊华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用来束发的丝绳,瞬间觉得它失去了光彩。

景梵支着额,书页久久未翻,虽未曾抬眼,却能洞察到少年的目光始终落在他身上。

“小华若是不想练剑,便坐下来温习昨日的功课。”

云殊华连忙提剑站好,对景梵行了一礼:“不敢劳烦师尊,徒儿这便去林中习剑。”

景梵收起手上一本华严经,修长的指节轻轻叩着冰凉的桌面:“再过两日为师便启程下山,临行时定要查验小华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