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药?”那女人重复了一遍,“直接与我换药便是,我这里不需要你做帮工。”

“能以物易物真是再好不过了,”云殊华感激道,“但家中有人受了伤,恐这几日要多多上门劳烦您了。”

恰在这时,门缝中有一壮硕的中年男人抱孩经过,瞥见云殊华的脸后,厌恶地啧了一声,将孩童的眼睛捂住。

“你怎同他讲话,真是天煞的,赶紧将门关上!”

妇女皱眉,转过身用听不懂的方言对着男人讲了几句,便听到门内的叫骂声响起。

“哈哈,那白皮小子家中养了垆子,是有邓生之风,前几日隔壁屠夫还说听见他管家中的垆子叫师尊,真是丢人败兴。”

女人瞧了云殊华一眼,沉声道:“你将手中的猎物放在地上,我去给你拿上几包伤药,随后你就赶紧走吧。”

云殊华心中不甚舒服,但还是恭敬地将几只兔子放了下来。

少顷,他拿着药拜谢离开,一路默不作声地回了小院。

朔望景致虽如仙境,可身至其中却不是一般的压抑与沉重,云殊华面色沉郁,忽然觉得很是茫然。

他闭了闭眼,忽见院口处,一身着青衫的男人正对着他挑眉笑,手中玉笛在日光之下透出莹润的光。

“殊华可知邓生之风是何意,那莽夫口中的垆子又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