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梵跌落在地,意识昏沉,缓缓闭上眼睛。

视线最后一瞬,是徒儿在身侧焦急地唤他的名字,虽同多年前的雪夜不太相像,却令他陡然生出几分因缘轮回之感。

云殊华仿照先前的法子,将体内大半法力渡至景梵体内,将他搭在自己肩侧,扶着他回了卧房。

到底有了些经验,这次照顾人并不会手忙脚乱,他紧张地解开景梵的衣衫,双手揽着他的肩,顺着血迹仔细地去瞧景梵背后的伤口。

这一看,他猛地倒吸一口冷气。

此前在玉逍宫,江澍晚的伤痕皆是由傅徇所致,虽数道伤□□错,却并不致命,只是存着折磨人的法子让他痛苦难忍,如今再看景梵背后那一处刀伤,简直像是下了死力,活脱脱拿人当活靶子一般地狠戳,皮开肉绽,可见白骨。

云殊华没见过这样的惨状,带着法力的掌心缓缓停留在伤口上方为他疗伤。

此时二人正呈相拥的姿势,景梵流畅分明的下颌抵在他的颈窝处,呼吸均匀,像睡着一般,外加此刻雪袍松散,露出坚实的胸膛与漂亮笔直的锁骨,紧紧贴着云殊华的前胸。

气息交缠,云殊华丝毫没有分神,他凝神瞧着那处伤口,不论吸走了多少法力都不见愈合之态。

怎会如此?前些天医治澍晚时分明管用的啊。

云殊华不信邪,直到法力半分不剩才疲惫地收回手。景梵的伤太过霸道,若是仅靠他自己救治定然不能好转,等天一亮寻一处镇上的医馆求些伤药,或是……找到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