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殊华“嘭”地一下,在满堂宾客惊诧的目光之中冲出门外,远离大街上喧闹的人群,闪身进了一条静默的小巷。
“澍晚,澍晚,是你吗?”他喘息着轻声问,声线因为激动而颤抖。
“……殊华?你终于听到我的声音了。”江澍晚那道熟悉的嗓音响了起来。
云殊华面露喜色,重重抹了一把眼角,问道:“你到底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受伤了吗?”
“你放心,我暂时死不了,”江澍晚安慰道,语气稍稍有了些先前吊儿郎当的样子,“那日我被人掳走后,再度睁开眼便发觉自己身处一座山上,这里的树木同我们平日所见到的大不相同,我推测应当是五域之中较为边缘的地带。”
“边缘……若不是中域也不是南域,那应当是西或东?”云殊华猜测道。
“是极西南之地,”江澍晚说,“掳走我的人,应当与那天你我见到的少年有关,我只隐隐记得是个女子,长相与那日的少年有五六分相似。”
“极西南,那里是悬泠山?”云殊华蹙眉,“可那个少年与那个女人为何要将你劫走。”
“我推测他们知晓了我的真实身份,所以想利用我引出……傅徇,”江澍晚的音调止不住的下沉,“可是傅徇迟迟不来,我被他们困在一处出不去的境界之中,总也联系不上你。”
“你别急,舅舅兴许是不知道此事的,他若是发现不了你的踪迹也是件好事,”云殊华柔声安慰,“我这就向沈仙宗传信,再过两日他们就能赶到悬泠山去救人了,至于我,我这就动身去找你,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殊华,”江澍晚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担忧,“极西南位处西域之外,是五域管辖不到的地方,这里是灵氏一脉的地盘,你若是自己一个人贸然前来恐会有难,我答应你不会有危险的,你千万不要只身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