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话对本座说?”
“求,求仙尊大人救救我们南域吧……此番死伤无数皆是我的过错,骆怜愿以死谢罪,或者,或者我给仙尊您当牛做马,您愿意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绝无半分怨言。”
此番他元气大伤,断不能再叫玉逍宫留了细作在这里,倘若有剑尊出手相助,便能心中稍安。
“有件事本座要提醒你,”景梵波澜不惊道,“南域损伤惨重,你死不足惜,以死谢罪不是你愿或不愿的事。”
听到这,骆怜面如死灰,颓然地垂下脑袋。
“况且,本座要一个不忠的人没有任何用处。”
语毕,景梵捏着手中的芙蓉玉踏出殿门,室中惟余沈棠离与失神的骆怜。
沈棠离绕过地上一众尸体,又浏览了一遍大殿,遂走到殿前长廊之中唤了几名等候在不远处的侍从进去清理。
“将赵域主的尸体好好安葬,至于那个骆怜……能治便治。”沈棠离细细嘱咐。打理完一众事务过后,他走出充斥着血腥气味的正殿,悠然道:“我观这山上应当也没什么其余的事要打理了,你打算何时下山?”
檐下,景梵淡声道:“今夜。”
“今夜就要下山,”沈棠离轻轻一笑道,“那你打算何时去寻小徒弟?”
景梵负手而立,双目闭阖,仿佛没有听到这句话一般。
沈棠离抱怀道:“仙尊大人的心思令人难以捉摸,明知道玉逍宫的傅徇没安好心,却还是让他同云殊华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