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骆怜不想揪出背后凶手,那就由他代为揪出。

“日日是宵禁,你们这里的规矩也太严了些,”云殊华撑着下巴道,“若是整座山都入了宵禁,岂不是有些地方无人看管?”

“这……弟子也不知。”

云殊华扯了扯嘴角:“行了,看来你也只是个打工的,我也就不为难你了。”

“带路吧,我要回房。”

那位小弟子唯唯诺诺地走上前,领着云殊华一路向他近日所居的厢房走,时不时回头打量一下身后。

每次转过头,都能看到云殊华悠闲地转着手中一支由竹节做成的笔,看起来并不像湖笔狼毫之类,做工同平日里所见有很大不同。

待到将云殊华送至厢房,小弟子这才挺直身子。

“辛苦了,”云殊华映着淡淡的、不甚分明的月光,对着他勾唇笑了笑,“晚安。”

“不,不,不辛苦。”小弟子满脸通红,说话也磕磕巴巴的,随即落荒而逃。

云殊华看着他快速跑远,将房间的门缓缓合上,却并不点灯。

随后他背着手脚步极轻地走到床前,倚在床边闭上眼睛。

现在还不是出去的时候,想要趁人不备溜出去,还是丑时最为合宜。

云殊华思量着先小睡一会,等时辰到了便醒来,于是便浅浅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