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谈间,茶室的门被人轻轻推开,几个穿着西域及北域校服的青年提剑走了进来。

“殊华,澍晚,方才我们恰好遇到磬苍山一名弟子,交涉一番后得知,大约再过两三日,我们便能拿到浮骨珠了。”为首的青年领着身后三人坐下来,倒了几杯温凉的茶水。

江澍晚见状,上前将自己与云殊华的茶杯不动声色地推到一旁,挑眉道:“他们终于舍得让咱们上山了啊,这些日子被迫住在市井街巷,可真是受了不少气。”

“赵域主仙逝后,磬苍山党同伐异者甚多,且这几日是服丧期,你我上山多有不便,就体谅体谅人家吧。”青年劝慰道。

“赫兄此言差矣。体谅归体谅,他们山头一把手病逝了,我自然是理解的。可按理说南域财力雄厚,手下山庄不计其数,随意给我们安置一间清静点的小院不就好了,为何要让我们住在青楼旁的客栈?”

每夜听着窗外莺莺燕燕欢快作乐声,真是想睡都睡不着。

云殊华想到这事也觉得头痛不已,他在清坞山的星筑住了一段时间,已经习惯了清静日子,是以这几日暗暗盼望着能早日登上磬苍山,否则真是要被禺城的繁华折磨死了。

他歪着头想了想,开口问道:“这件事拖了这么久,我恐怕其中生出什么变数,拿到浮骨珠宜早不宜迟,我们还是尽早上山为妙。”

几个人一致同意这个看法,江澍晚开口正要打趣,忽听见楼下传来一阵骚动声。

十来名臂上绑着孝布的磬苍山弟子推开歇馆的大门,径直向二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