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清坞山上有许多湖池,空气略有湿润,但与南域相比不知好了多少倍,故而云殊华一夜无梦,睡得异常安稳。

第二日他起了个大早,从干燥温暖的被褥中爬起时,天色还没有大亮。

云殊华磨蹭着下了床,光脚踩着白绒的地毯走到床边,双手将八角形的窗牗推开,探出头向外看。

一阵西风卷着细凉的雨滴扑在他的脸上,青丝也随之飞扬起来。

他怔忡地看着雾蒙蒙的庭院,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下雨了?

被这雨滴浇得毫无困意,他转身回到床前迅速换上在中域领来的校服,随后离开小庭,一路躲着细雨去了玉墟殿。

风鹤与惊鹤恰好背着竹箧走出来,遇到云殊华后,三人不由得停下来打招呼。

“云公子起得真早,不如进殿坐坐,”惊鹤笑道,“趁雨还未变大,我与风鹤去山下砍些柴来用,恐怕只能回来再招待公子了。”

云殊华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日后不用再唤我公子,我比你们大不了一两岁,直接叫我殊华吧。”

想了想,他又添了句:“反正我待在星筑也没什么事,不如让我和你们一起去,必要时还可以帮点忙。”

风鹤本想拒绝,但见云殊华一脸坚持,终于和惊鹤一同点头同意。

到了山下的树林,云殊华才发现原来两人根本不需要他的帮助。风鹤与惊鹤修为不低,用术法砍柴拎柴简直手到擒来,反倒是云殊华什么都不大懂,空有点力气,费劲砍了些木头,只觉双手震痛,连斧头都拿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