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门口对峙,付南絮深呼吸了一下,回身开门:“喝完水就滚。”
推开门,他长腿一迈进屋的同时飘出一句:“再说吧。”
付南絮租的房间本就小,虽然收拾的整洁,但沈观澜这么个个高腿长的男人一进来,更显得逼冗了些。连她平时觉得宽敞的沙发都似乎盛不下他坐着。
她倒了杯水递给他,不冷不热道:“喝完赶紧走,我这地方小,容不下您。”
沈观澜一顿,没说话,抬手去接玻璃杯。
指尖滑过他的,付南絮感到刺骨的寒意,和掌心里热水的温度形成鲜明对比,刺的她下意识缩回手。
垂眸去看,他抱着杯子,一下一下认真的喝水。原本冻的有些苍白的脸进屋之后因为热气氤氲,也添了几分血色。
此时是饭点,邻居家的饭菜飘香而来,阵阵勾人食欲。
沈观澜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有些异样的潮红,他喝完水后,身子往沙发靠背上半倚着,眼皮像是摇摇欲坠。
付南絮坐在方形小餐桌旁,蹙眉,起身踢了踢他的腿。
他的眼里有雾气,看过来时朦朦胧胧的。
她变了脸色,弯腰探上他的额头。
果然,一片滚烫。
“沈观澜!”她拍了他两下:“起来,你发烧了。”
沈观澜揉着太阳穴,语调沉沉:“什么?”
五分钟后,付南絮对着温度计上的温度和沙发上彻底睡过去的人,不由得感觉有些绝望。
她翻箱倒柜找出退烧药,看一看日期,幸好还没过期,又倒了杯温水,蹲到沙发旁,皱着眉喊他:“醒醒,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