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所有的采访视频,下载下来放到一个单独的文件夹,鼠标滑过时都会停滞,不敢点开去看。
池渊下班后经常驱车到新云社楼下,停在路边,关着车窗,静静等待。
记者的出差和外勤多,很多时候都见不到,只有偶尔运气好的时候,他会见到她从楼里走出来。
她穿着素色的职业装,背个很大的包,长发像云朵一样蓬松散在肩上,跟身边的同事谈笑再见。
他也不知道自己精神是不是有问题。
老师陈教授最先注意到他的不对,要他去自己的好友处诊断一下,他拒绝,说劳老师关心了。
陈教授看着他叹气,问:“还是因为几年前那个人吗?”
他沉默,知道自己这是心魔,无解。
陈教授怒,说喜欢就去争取,现在这样像个男人吗?要他回去自己好好想想。
之后的两三天,工作太忙,直到值夜班的时候,才松口气歇下来,去想不敢想的问题。
就是那一天,他的心魔,时隔多年,活生生的站到他面前。
身上是让他觉得刺眼的伤,以他不敢想的距离,喊他“池医生。”
之后,是学校发下来的,需要选人去接受新云社采访的报告,他想都没想,直接递了简历上去。
办公室里,他捡一地的碎瓷片时,突发奇想,划破自己的手,只是病态的想,看一看,她为自己着急的模样。
忘了是哪一天程野说的话了,他说,池渊,不是你忘不掉她,是你不想忘。
池渊低头,看到怀中人不知何时睡了过去,想来是长途飞行太过疲累。
他的目光从她额头的发丝起,经过秀眉浓睫,一路追寻到秀颀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