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身子陡然往前,手撑在她两侧柜面上,低头堵住她嫣红的唇。
呼吸交融,他吻的轻柔,耐心的撬开她的贝齿。
黎思逐渐喘不过气来,仰着头,手勾住他脖颈。
他的力道逐渐加重,像倾覆天地的暴雨,攻城略地,失了控,几乎像要把她吞入腹中。
她在这样的狂风暴雨里,飘零摇曳,招架不住的节节败退。
他发狠的吻着,掌心护住她后脑勺,防止她撞到身后墙上。
黎思只记得平时,池渊的手总是微凉的,像握惯了手术刀,于是掌间也染上了手术刀的冰冷。
然而此刻,他盈满她发丝的指,却烫的她头皮发麻。
那温度将原本清沉的白檀香气加热催发,几乎催成暖香,阵阵飘散在身间,无孔不入的在呼吸中拉扯。
她在意识迷乱,风雨漂浮中还分出一丝心神想:
如果说少年时期的池渊是岭上月,引得人心驰神往,那现在她身上的男人,更像是毒药,能要了人命。
唇突然一痛,池渊不轻不重的咬了她一下,没舍得用力,只是拉回了她的心神。
松开的一瞬间,黎思像濒死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
她感受到池渊的呼吸也凌乱,额头相抵,他眸中的欲念几乎让她心惊。
她抓住池渊的大衣领,从玄关柜边滑落,站稳在地上。
他手搁在她腰窝处,扶稳之后拉开了一点的距离。
黎思穿的是柔软的毛衣开衫,一番推搡之后肩头已然滑落半边,池渊帮她拉上去,周身的气息渐渐平复。
他抱住她,头搁在她发里,嗓音沉哑:“阿黎,让我抱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