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思看着他,突然想起付南絮以前说扒在教室外面看他的课中暑的事,于是饶有兴趣的问他记不记得有个女同学因为他中暑。
池渊沉吟:“是有这事,不过当时中暑的人不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
黎思听得想发笑,心说南絮中暑也没引得她心心念念的老师记住。
随即池渊说,就是因为这事,他还被校领导单独叫去训话,也是这次学生受伤的教训,才叫他发明了点名进教室这么个法子,其实不是这节课的一律不许在外面。
黎思托腮听着,忽道:“你被训话?我好像想象不到那个场面。”
从她认识池渊起,这人各方面都严谨优秀的过分,一向是师长的掌中宝,她都怀疑他从小到大一句重话都没听过的经历是怎么长的不倨傲也不招人厌的,反而谦逊翩翩。
池渊瞟她一眼,对她这幅兴趣盎然的模样不予回应。
她也不追问,只是胃口颇好的又喝完了剩下的半碗粥。
回去的路上,黎思突然问:“池渊,你明天下午上班吗?在医院还是学校。”
“医院,”池渊微微侧首:“怎么了?”
“没什么。我后天就要去伦敦出差了,明天下午去医院门口等你下班好不好?”
这话问出去,好半晌没等到回应,黎思不由得转过半边脸去看他。
池渊似乎是在淡淡的笑,应了声:“好。”
她一颗心放下来,觉得厚脸皮原来对池渊也是有用的,君不见他的态度已经不如前两天一样生硬疏离。
得到了首肯和确切的地址,翌日黎思吃过午饭,到社里把最后的资料收拾好带着,掐着点提前十分钟到了医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