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疼他,说吃这一次就得了,不要再起早去排队了。
他不在意的摸摸她的头发,说早起也就这几天而已,一年里难得吃几回,可不能让她错过。
口中的香甜突然味同嚼蜡。
一不留心,手中捏着的半块碎开来,粉末散落到米白色裤子上,黎思连忙扯出纸巾去擦。
可那粉末并非什么液体,滑滑滚滚的怎么也擦不净,倒把原本平滑的裤子弄了褶皱。
她本是极有耐心的人,眼下却不想再收拾,就任那粉尘待着,萦绕一车厢若有若无的桂花香气。
午后金灿灿的阳光透过没关严的车窗照进来,照的那粉尘像浮在光里一般。
她突然就想起了昨日同样的日光下,付南絮仰着一张脸同她说的话。
“况且,万一他眼瞎真的喜欢上我了呢?为这样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我愿意去试试。”
”
为那样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我愿意去试试。
不是没有过动摇的。
事实上,她动摇过很多很多次。
只是每一次,摇摇欲坠的心思,在快要碰到过落脚点时,总会被芒刺扎回退缩。
很多人都说,爱情是场豪赌,端看谁能豁得出去。
她有什么输不起的呢?
这场感情里,始终都是池渊付出更多。
她不过是对他一见倾心,撒了谎,心安理得的享受池渊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