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去打扰她。
他独自的爱,不该要求她同等的回报。
黎思下了电梯,一路停也不停走离这栋。
紧紧抱着怀中的栗子,她一口气快步走到假山旁才停。
好像多停留一秒,她就会忍不住折返回去。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一排排马灯式的路灯透出鹅黄色的光芒,远远看去一排像天上的星子一般。
她腰微弯,单手搭在膝上,低下头任长发埋落。
方才池渊说出那句话时,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动摇的厉害。
从再会到他在黎平山来闹事的时候出手相救,再到永禅寺见到卫清和他相携而来,池渊每一次的出现,都能轻而易举击溃她的心理防线。
回到家后,季晚韫见到门外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吓得连忙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把人迎进来。
“不就是去还个衣服吗,怎么了这是?”
黎思摇摇头,一言不发的把自己关进了浴室洗漱。
热水自头顶漫延到四肢五骸,好像这样便能一寸寸驱赶方才他指尖的凉意。
洗完澡出来仍旧对上季晚韫疑惑探究的目光:“到底是怎么了?”
沉默的擦着头发,黎思低着头,唇色有些微微的苍白,垂睫遮住了眼眸。
季晚韫鲜少见她这个样子。
和黎思认识这么多年,她一向是,充当安慰开解别人的那个角色,几乎没人见过她失落消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