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黎思果断转头,没有再管身旁的脚步声。身边人的存在感太强,她穿着高跟鞋还是矮他大半个头,独属于池渊的白檀香掺杂着酒味扰人的潆绕在鼻尖。
她没有喝酒,觉得晚风烦人的厉害,连送来的竹香都惹人沉醉。
绕了一圈到了服务台,黎思要了碘酒和创可贴,稍微清理一下贴了上去。
池渊半阖着眼,手扶着额头坐在沙发上等醒酒汤。她走了两步又转头问道:“你算好杯子多少钱了吗?”
这事一拖太久,黎思都觉得,他恐怕早都不记得了。
果然他睁开眼的瞬间,眼里闪过一丝迷茫,揉着眉骨,声音带着醉酒后的几分沉意:“不用了,我找人重新做了。”
服务员端了醒酒汤过来,他接过道了声谢略略直了身子去饮黄褐色的茶汤,仰颌时喉结滚动,骨间的线条清晰分明。
鬼使神差的,黎思开了口:“你喝了酒,待会怎么开车回去?”
端着黑陶盖碗的手一停,池渊墨黑的眸微抬:“怎么?”
“我没喝酒,要不我送你吧,算是报答你上次送我了。”
“没喝酒?”
“没喝。”
“好啊,”他轻描淡写:“反正也顺路。”
黎思回去拿了包,许衷刚好不在,便跟姜博然说了一声有事先走了,
宴已近尾声,酒菜撤下,几个年轻的人已经走了,浓茶上桌,一整个厅满是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