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只有她们两个人,珊瑚直接把话说开,殷切的口吻仿佛尽职尽责的月老在拼命扯红线,“奴觉得奴之前的计划还是行得通的,侯爷是喜欢女郎的,只是不知侯爷对女郎的喜欢有几分,这几分的喜欢,是否足够让侯爷敢冒欺君之罪将公主从绝境中救出。”
“秦夜天的话你也信?”
元嘉一言难尽,不仅不信,甚至还忍不住怀疑一向机灵的珊瑚姐姐的智商今日似乎没上班。
“信。”
珊瑚斩钉截铁,“女郎昨夜喝的酒不是奴酿的,是侯爷前夜送来的一年春。”
“千金难买一年春的一年春。”
元嘉:“?”
元嘉:“”
“这怎么可能?”
“他这么抠门爱财,怎么可能送给我一年春?”
“珊瑚,智商是个好东西,但此时的你似乎没有。”
不,此时没有智商的人,更像是她。
她想起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轻笑的,揶揄的,嘲弄的,也有咬牙切齿的——
“公主的这张脸委实合本侯的心意,为了这张脸,本侯不介意给公主一些特权。”
“本侯可是爱极了公主,自是希望公主能长命百岁。”
“在公主心里本侯竟是这种人?”
“公主,当真对本侯误会良多。”
男人的话一遍遍在她脑海响起,元嘉呼吸微顿。
被究竟麻醉的神经终于慢慢恢复工作,昨日半醉半醒间的话清晰印在她心口——
“本侯听闻还有一月便是你的生辰,这是你与本侯相识的第一个生日,总要办得隆重些,方不辜负你的十八岁生辰。”
“希望本侯送你的这份大礼,能叫你对本侯刮目相看。”
元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