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人,哪怕恶名满京都,他依旧是个人。
他会受伤。
也会死。
莫名的,元嘉心中突然冒出一个荒唐念头——他也不容易。
但这只是一瞬。
他再不容易,能比她不容易?
生与死都不在自己手里,要不是没选择,谁愿意远嫁和亲?
谁愿意扒光一个自己不喜欢甚至还反感的男人让他喜当爹?
元嘉觉得自己更不容易。
于是她扒起衣服更加没心理负担了,几乎是哼着小曲儿去脱他下半身的衣服。
心里没存着跟他亲热的心思,自然懒得去瞧他的大兄弟,两眼一闭拽掉裤子,而后迅速拉起被褥盖在他身上,眼睛再睁开,昏睡中的秦夜天只有一个脑袋露在外面。
大功告成!
只差称爹!
元嘉很是满意,准备从秦夜天身上跨过去——秦夜天来的不是时候,她的烤肉才吃一半,现在把秦夜天放倒扒光了,当然要与她的烤肉继续作战了。
新弹的棉花被鼓鼓囊囊。
棉花被下的秦夜天安静如鸡。
元嘉小心翼翼抬腿,眼观六路一踩,精准踩在秦夜天身上。
元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