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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侯从不自诩君子,何须守君子之风?”

秦夜天突然阴阳怪气,嘲讽全开让人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吃错了药,“倒是公主殿下,心里想着林景深,却被迫与本侯共赴/云/雨,公主此举,将林景深置于何地?”

元嘉:“?”

这跟林景深有什么关系?

林景深只是她的前未婚夫,又不是她丈夫,她跟别人滚/床/单还要经过林景深的允许?

民风彪悍且开放的大盛朝又不是牌坊成精的明清。

“首先,我纠正你一下,我不是被迫。”

话音刚落,便见秦夜天凤目轻眯,脸色阴沉再配上这个动作,简直就在无声嘲讽她的智商。

相应的,她心里也在埋汰着他——辣鸡狗男人。

“其次,你们男人见一个爱一个,今日对这个山盟海誓,明日便能陪另外一个洞房花烛,同是爹妈生的人,凭什么男人如此女人不能如此?”

她目光下移,若无其事瞧了眼他腰下三寸,“哦,就因为你们男人比女人多了二两肉?”

“俗不俗?”

大概是她的话实在大逆不道,她再次收获他的手指收紧,可疼跟死是一回事,死着死着习惯了,疼着疼着也习惯了,她便忍着疼,继续道:“我本以为,侯爷桀骜不羁不守孔孟之道,没想到,侯爷只是表面不羁,其实心里比谁都遵守君君臣臣夫夫妻妻那一套。”

“既如此,侯爷何必标榜自己与世人不同?直接弃武从文参加科举算了。尊孔孟如侯爷,写出的文章定能叫天下人争相效仿,甚至贴在墙头一日三拜——自己何时能写出像侯爷这种迂腐谄媚的陈词滥调?”

时间似乎静了一瞬。

她与秦夜天离得极近,自然能看清他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她看到他眼皮跳了跳,呼吸似乎急促一瞬,紧接着,像是想到什么开心事,他眉目舒展开来,眼底笑意如三月暖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