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怕被她吐到身上,一旁的秦夜天让出一个位置,笑眯眯看着她吐,好像她越难受,他就越开心。
不,不是好像,而是事实。
他就是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元嘉突然不想吐了。
她一只手支撑着身体,另一只手将秦夜天拿着的茶盏抓过来,把剩下的茶一饮而尽后,她才堪堪好受些,抬手擦了擦脸,微抬着下巴与恨她入骨的秦夜天对话:“侯爷的工作当真清闲,竟有时间来亲自送我上路。”
论阴阳怪气,秦夜天从不认输,“哪里哪里,不及公主闲情逸致,临到即将出发了,不是装病,就是闹自杀。”
“好在本侯心胸宽广,不与公主一般见识,来人,给公主上菜。”
元嘉:“?”
禽兽秦夜天有这么好心?
她不信。
等饭菜被端上来,她再次印证这个想法——禽兽秦夜天绝不可能这么好心。
被端上来的是人手。
更确切的说,是人类被拔去指甲的食指,血肉模糊摆在白玉碟子里。
白的碟,红的血,不断刺激着元嘉的视线。
元嘉大闹一片空白。
她再也忍不住,剧烈狂吐。
如果刚才还只是干呕,现在便是实打实在吐,胃里虽然没东西,但酸水全部吐了出来,生理性的泪水也不受控制往外涌。
秦夜天却在这个时候扼住她的脖子,强迫她抬起头,一语道破她的反应,“原来元嘉公主厌恶的不是本侯,而是本侯身上的血腥。”
“只是不知,元嘉公主在月事时如何自处?”
“是否也如现在这般吐得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