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了按太阳穴:“你干嘛让她走?”
“她的闺蜜今天生孩子,那是很值得庆祝的日子,我不能让她错过。”
白星空轻声说。
声音如同湖水般,透着清澈、善良。
周凊钫叹了口气。
这么嚣张叛逆的女孩子,却竟有难得地为他人着想的时候。这个医务室老师有一个这么要好的朋友,但偏偏白星空自己好像是个没朋友、很孤独的人,周凊钫之前无论何时看见白星空都是她自己一个人。
他叹了口气,轻轻蹲下来,拿出药盒。
“老师你干什么?”白星空下意识往后错了错。
周凊钫说:“我帮你涂。”
白星空愣住。
周凊钫拿出棉签,轻轻往她的伤口上涂去。
她微怔地看着他。她从没体会过这样的感觉,伤口处痒痒的,但是一点都不疼,心里反而有一股异样的感觉升起。
她不知道这种行为是对是错,但是她不想让他停止。
男人将手慢慢靠近她的伤口,涂得很轻很轻,似乎生怕弄疼她。
白星空很认真地看着他。
阳光照在他的眉眼上,依旧是那么凛冽,清冷,一丝不苟。
他涂得很认真,细致地一点一点把她所有的伤口都覆盖到了,不留一丝遗漏。
白星空眼底微颤。
腿上涂完,接着是手臂上,周凊钫让她伸手,她就听话地伸手臂给他,男人看着她的伤口,皱了皱眉。
手臂上的伤口极其明显,淤青很深,渗出了一片血,尤其是先前那么漂亮的手腕,此刻一片红肿,估计有几天都写不了字用不了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