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问:“那你还愿意补习吗?”他的声音比往日的柔和许多,仿佛她即便不愿意补习,他也不会勉强。
白星空抬头与他对视。
他的眼睛干净清澈,毫无杂质。
那是属于长者的,可以在困境中依靠、毫无保留地值得她信任的眼神。
她沉默了好久,轻轻点了点头。
如果是跟老师在一起,就可以。她心里想这么说。
周凊钫的唇边染上一丝若有若无的欣慰。
“那我们继续。”
“嗯。”
周凊钫又讲了一会儿,白星空这次配合多了,他问她几个问题,她都能答上来。
“这是一份小测验。”周凊钫从讲义夹抽出一张纸,“花十分钟现在做完,然后给我。”
白星空哀嚎:
“周凊钫,你真是累死人不偿命。”
周凊钫平日在教学中以严厉著称,虽然他长得帅,但也有不少学生对他敬而远之,因为他经常考试,课上也严得变态。
周凊钫毫不动摇:“做完给我。”
白星空认命地接过试卷。
她扫了一眼,里面的题她大概能答百分之五十,要是再努努力思考一下,应该能写出百分之六十。
这就及格了。
想到此,白星空开始写起来。
她眼里显出认真的神色,挽起袖子,开始一笔一画认真地写题。
周凊钫在右边看着她。
白星空离他很近,大概也就半米左右的距离,他能清楚地看到她认真用力书写的手指,握笔的指关节微微发白。
再往上,也可以看到她的手腕,白星空的手腕十分纤细,泛着病态的苍白,甚至能看清血管,一丝赘肉都没有,简直不堪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