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曾岩说第一句话，初温就能想到他的下句话。

“他大我六岁。”

曾岩也知道这句话的潜台词，裴以洵大初温6岁，就算两人在一所学校也不可能有任何交集，她不可能拿到有关裴以洵的任何联络方式，更不可能有能力让他接受采访。

曾岩失笑，看着初温那张疲惫白净的脸轻松地跟她交谈。

“裴以洵那么优秀的人，他应该在学校里留下很多传说吧。”

初温听到隧道中轰隆响起的声音，她盯着消失在黑暗中的轨道，像是回忆起从前又像是客观的在陈述一件实事。

“嗯，学校有张光荣榜，他在校期间从来没有人上去过，国家奖项国际奖项都是家常便饭。”

这些都是总所周知的事，曾岩没有放在心上顺着话题继续聊。

“还有呢？”

初温想起了胖子烧烤老板告诉过她的话，她说，“他身边几乎没有相熟的女生，性子很淡却很爱笑。”

曾岩站在初温身边浅笑点头，算是对她的话有回应，初温说的这些曾岩都知道。

地铁飞速出现在站口又缓慢停下，初温顺着人流走进地铁，面对目送她离开的曾岩，平静阐述，“他弓道很厉害。”

曾岩眼神突变，地铁门快要关上的时候他想要冲上去向初温确定一些事，但却被地铁安检员拦下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他调查这么多天，没有一条消息告诉他裴以洵会玩弓，如果初温说的是实话，她一定认识裴以洵又或者认识跟裴以洵很熟的人。

他想打电话给初温，翻开列表却发现没有初温的电话，他戳开主编的对话框想要初温的电话，刚输入又删去。

不能逼这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