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以洵轻笑一声,“嗯。”
“也是,?凭借一己之力救活东森资本,烟肯定没少抽。”
白色的瓷碗滑落透明的水盅,激起一阵水花,初温稳住加快的心跳,淡定的用筷子捞瓷碗,解释,“手滑。”
初温捞了几次都没有捞出来,瓷碗屡次落在水盅里溅起水花,再镇定脸上的神色也快绷不住。
骨节分明的手伸进滚烫的热水里快速将碗拿起来,轻巧的放在她眼前,初温看着白净有力的手被纯黑的衬衫掩住。
柔和的白炽灯软化光线照射在裴以洵手上,极致的白与黑在她眼里变得刺目,圆润的水珠滑过他的手指,落到手背蠢蠢欲动。
小小的水珠晶莹剔透,初温像是被它吸引,又像是那双手的主人吸引,目光渐渐变深,拉都拉不回。
直到那双手离开,初温才回过神,心里空了一拍安静的坐在椅子上。
她要是碰一点东森资本的采访文稿,她就是孙子!
服务员推开门上菜,裴以洵坐回原位调笑,“嗯,再抽,医生说建议割肺。”
所有人都失笑,饭局的气氛好了些,耗子也大着胆子跟裴以洵说笑,“美帝主义不是心脏都能换?肺算什么,洵哥,继续抽,大不了我跟你换。”
裴以洵嘴角含笑跟他们说笑,眸光清明,初温当背景板纯粹来吃饭,眼前转到什么菜就吃什么菜。
手机震动响起,初温本来不想理,姜博眼神总往她身上瞟,她迫不得已拿起手机。
看见屏幕上的那串字,她当没看见关掉继续吃饭。
姜博得不到初温的回信,默然转头跟姜渝北谈天论地,偶尔还点到裴以洵,明里暗里的挤兑他。
裴以洵淡淡的听着并不反驳,初温也没管专心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