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会努力。”
如虹鼻酸了,却撇撇嘴:“这么没主见?”
他注视着她,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总是词穷,过了一会才说:“你比我重要。”
如虹眼睛里有雾气上来了。
他忽然想起什么,神色染上一丝慌张:“那你现在还会赶我走吗?”
她静静看着他,他不知道,她把从不示人的海螺珠挂在脖子上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留他在身边了。
她知道,在他事业上升期,能说出“我不想在这行做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其实她从来都不够关心他,没问过他行程多不多,人情世故难不难,私生烦不烦,被无端比较压力大不大……
而他也没有和她说过一次事业上的问题,每次见面都是来安慰她。
她早就该知道,他本就不适合这一行。
他就像是被她骗上岸的人鱼,丢了声音,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一样疼,可如果她要起舞,他必然会伸手弯腰,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可她不想让他再疼了。
她伸手,勾住了他一根小手指:“那你要处理好这件事。”
周烈凝视着她,顿了顿,说:“你等我一下。”
他起身去玄关,在外套口袋里拿出什么,走过来,摊开掌心。
一包烟。
她给他的时候什么样,他还给她就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