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换个问法,你是不是想赖上我了?”
“这倒是。”
“……”
如虹止住了。
半晌,悠悠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混蛋。
他见她恼了,竟垂眸笑起来,露出牙齿的那种笑。
如虹拧了他一下,见他吃痛的嗷呜,她哼:“让你笑个够!”
周烈忙投降,只说:“我还不许开心开心了。”
他看着如虹愠怒的眼睛,笑得舒坦又缱绻:“我就是觉得,能有这么一天,很知足。”
如虹心一软,嘴却硬,只说:“是啊,你现在多红。”
周烈摇头:“以前我当练习生的时候,老师说过,世界上最大的幸运是努力能够得到回报,因为很多人的努力是得不到对等的回报的。对我来说,红不是对等回报,能和你成团才是幸运。”
如虹静静看着他。
忽然觉得,一个人总是能坦荡说出心里话,也是一种能力。
他却看着黑漆漆的天空,目光辽远:“我还记得上次在你家,你问过我,有没有替自己想过。”
如虹一动不动看着他,问:“然后呢。”
他偏脸看过来,直直看到她的眼底:“我不想在这行干了。”
如虹怔住了,连眼睛也不会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