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虹接过电话,郑敏要出门,如虹攥住了她的手,摇了摇头。
郑敏停了下来,站在旁边。
如虹“喂”了一声。
季惟东那边死寂一片。
她咬紧了牙,身子忍不住发颤,问:“怎么了?”
他突然就笑了,无不嘲讽,无不咬牙切齿:“好啊好,许如虹,你够狠。”
如虹眸子一紧,不由握紧了手机。
季惟东声音太冷,直顺着电话线绵延两千多公里,准确无误的冰到她心脏上:“我这么唐突的打过来,是不是影响你和旧情人叙旧了?”
他终于挑明。
她紧抿着唇,可牙齿却不停地磕在一起,咯咯作响,她抓住郑敏的手让自己镇定下来,平复了几秒,才说:“他是选手,我是导师,我们只有节目前的客套,没有私底下的情分。”
她说着话,脑子里却不断在思考下一句该说什么,有些话必须一口气说完才行:“再说了,我要是心里有鬼,早就退出了,可我心里坦坦荡荡的,凭什么白白浪费一个曝光机会,反而还要付违约金?”
他久久无言。
那会他正站在家里的阳台上,屋里没开灯,身后唯有电视机发出跳动的微光,而目光所及之处,满是春寒料峭。
别墅区的蓬勃绿化也救不了这渗骨的苍凉。
她口齿伶俐,多半是受他影响。
想到这,他竟发出一声轻轻的讽笑,笑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