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虹听罢,更是怔住了,一滴晶莹的泪珠就挂在下巴上,一颗砸下来,又有一颗冒出来,如檐下的雨。
她胡乱把眼泪一抹,淡淡说:“明白。”
季惟东继续说:“现在首要的是压热度和解决问题,事态还没扩大,你背后有公关,有法务,还有我。”
如虹顿了下,说:“好。”
季惟东问:“我记得你后天飞上海站台?”
她点点头,又想起他看不见,才回:“对,后天中午的飞机。”
他“嗯”了一声:“正好我也在上海,见一面。”
她哪里能说“不”,于是笑笑:“行,我活动结束去找你。”
挂了电话,如虹扶着沙发坐下来,捂了把脸,心里堵的难受。
她气得慌。
这股气一直压在心里,直到吃完饭吃完药,都没有丝毫的好转。
季惟东说的对,她没长进!
她只恨自己不是一个从外到里都强大的人。
睁着眼躺在床上,躺到外面的雨都停了,拿出手机一看,夜里11点多,她辗转反侧,干脆换衣服下楼,敲响了周烈的门。
他睡眼朦胧,头发洗过没吹干就睡了,一角翘起来,像独角兽的犄角。
她就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