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时候，更多的是丑,脸色全无、死白，逐渐变成死人的灰色,晶亮的瞳孔会暗淡、浑浊，皮肤失去温度以后，特别恶心。

管家知道苏南栀不会看到最后,可他不想把这样狼狈的样子展现在苏南栀面前。

他叹了口气，声音很闷：“……对不起。”

瞳孔从苏南栀身上，移到外面的天空，那里有双眼睛，冷静观察着整个世界。

他对着医生露出一个少年得意的笑容，他用口型说：“他将永远记得你杀了我，如果他爱我，他将永远恨你。你输了，很彻底。”

医生的表情逐渐难看，他显少如此失态过。

以前周围那些小鱼小虾，他是轻松料理过，可是那些小东西的手段跟眼前这位狠厉、辛辣、残忍的人比起来，简直不是一个等级的。

他意识到，真正的对手出现了。

血液因为愤怒开始发热，他死死盯着自己的宝物，看着他脸上那团黏糊的血，勾起了唇角。

医生眯了眯眼睛，凌厉的眼尾缓缓往上，露出一个姣好的、锋利的弧度。

他说：“但愿你能用笑得最后。”

下一秒他消失在原地，只余下那朵带血的、被染红的红玫瑰，落在了地面上，沾了灰尘。

“你心疼了？”管家轻轻吁出一口气，他的眼神一直都在苏南栀的身上，不难看出苏南栀在刚才逃避的意思。

他还没死，脑子也很清楚，他是赢了暂时性的赢了医生，但是他还是输得彻底，并且心服口服。

管家看向赢家，忍不住轻轻啄他的唇角，十分恶趣味的咬住他的唇角，说：“别哭了，我不会死的。”

苏南栀捂着他不断往外冒血的伤口，轻轻回吻——这个动作不带有那么多的感情，仅是小动物似的确认他的存在。

管家从这个动作里明晰了他的感情，那是跟自己炙热疯狂的感情截然不同的——苏南栀并不爱自己。

管家闭了闭眼睛，手指箍向了他的喉咙，手指还没有触到他的咽喉，苏南栀轻轻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