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手掌很大,同时也很冰。
凸出的骨头仿佛在无声宣告着对方的死亡。
“看什么?”对方冷着一张脸,微微倾侧。
刚才还在楼上的两人,此时陡然出现在灵堂。
隔着一道薄薄的屏风,外面人说话、嬉笑、痛哭,甚至吐息的声音都能听见。
只是大家都各有心思,没有人注意到隔着一道屏风的里面,多了两个人。
苏南栀天旋地转,下一秒,唢呐尖锐的声音贴着耳朵,仿佛要刺入脑壳。
“唔!”苏南栀揉了揉耳朵,觉得耳朵里面好痒。
李弃看他愚笨样子,单手将人给拎了起来。
对方总有种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
妩媚多情的桃花眼睁得很大,瞳仁干净清澈,似乎是耳朵真的痒,他向着李弃那边偏了偏。
又害怕对方不理解他的行为,补充了一句:“……痒。”
李弃心尖也痒了起来。
像猫咪肉垫子轻轻磨蹭,却又总不到关键位置,令人抓狂。
李弃闭了闭眼睛,将人单手抱着。
拎起他的耳朵,粗鲁的揉了揉。
“娇气!”
他的手法尤其糟糕,不仅是从来没有做过诸如此类的事情,眼下因为心情纷乱,导致动作敷衍。
粗糙、冰冷的指腹揉捏过细-嫩-娇-柔的耳廓。
透明、白皙,甚至可以看到上面细小血管的耳朵瞬间红了一片。
痒被止住了。
取而代之的是疼。
一丁点疼痛都能被放大开来的苏南栀,娇气得不得了。
冰冷又骨感的手指司仪揉搓着脆弱的耳尖。
苏南栀屁-股被手臂牢牢托住,本来就不稳的身体,因为疼痛在李弃手臂上歪来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