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并不担心把临阳侯府赏给顾悯住,其他人会有什么联想,他们昨天在金銮殿上演的那一出戏,只能蒙蔽得了百官一时,现在一晚上都过去了,要是那些老狐狸还没反应过来,那他们这些年的官场也算是白混了。

可那又怎么样呢,顾悯不承认自己是临阳侯,连皇帝都拿他没办法,底下的人谁又敢多嘴多舌?除非是不想继续在朝堂上混了。

所谓“指鹿为马”,不外乎如是。

顾悯收拾妥当,出了永乐宫,人逢喜事精神爽,虽然他一。夜没睡,但整个人还是神清气爽,精神饱满,一脸的春风得意。

顾悯往宫门外走,一路上遇到的宫人,一见到顾悯便恭敬地向他下跪行礼,等路过一处宫门时,顾悯忽然感觉后背好像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停下脚步低头一看,只见一颗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玻璃珠儿骨碌碌地滚到他脚边,刚才偷袭他的就是这个玩意儿。

跟着顾悯身后伺候的太监吓了一跳,忙回头到处找罪魁祸首,掐着尖细的嗓子叫嚷道:“什么人胆敢暗算摄政王?还不赶紧出来!小兔崽子,不要命了是不是?!”

顾悯转身,环顾了一下四周,黑眸一眯,锐利的眸光准确地捕捉到距离不远的一处巷子口,似乎缩着一个矮小的身影,他以为自己藏的很好,可是地上的影子却暴露了他。

顾悯不动声色地使了个眼色,示意太监们去拿人,太监们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正想把那个胆大包天的小贼抓个正着,走到巷子口一瞧却傻了眼。

“太子殿下!怎么是您啊?您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伺候太子的人呢?都去哪儿了!”

顾悯眉心微蹙,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