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悯听沈映语气生疏,心里绞了一下,黯然道:“臣不该欺君罔上,有负圣恩。”

“哦?你欺君了?那你是怎么欺君的,具体说说。”沈映顿了下,抬抬手,“先起来再说。”

顾悯却像是铁了心要一跪到底,沈映都让他起来了,他还是纹丝不动,跪的笔直。

他是这么想的,反正等会儿沈映发起火来他也是要跪的,那还不如一开始就别起来,一直跪到沈映心软为止。

“臣有罪,实不敢起身。”

沈映有些暗恼,顾悯他在跟谁犟呢?都叫他别跪了还要跪,难不成还非要自己求他起来不可?他俩到底是谁在跟谁认错呢?

沈映忍不住拍了下桌子,冷哼道:“你是准备就以臣子的身份来跟朕坦白了是吗?再不给朕站好,信不信朕现在就治你一个抗旨不遵的罪?”

顾悯好像听明白了沈映话里的深意,这意思是不是只要他站起来,就不会治他的罪了?

顾悯将信将疑地抬起头,飞快地扫了沈映一眼,见沈映脸上好像并没有他预想那般生气,顿时心里一松,拍拍膝盖站了起来,“臣遵旨。”

沈映抱着手臂审视顾悯,下巴一抬,“说吧,到底犯了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