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对他当真是毫无留恋,说断就断,他这才刚走,人家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找了新欢。

他本来还心存一丝侥幸,以为沈映说要找娈童只是说着玩玩的,毕竟之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皇帝身边除了他也没有过旁人,况且就算他们摊牌了,皇帝要寻新欢,至少也不该这么快吧?

可没想到,距他离开还不到三日,沈映竟然就真的找好了娈童,还一找就是俩!

顾悯越想胸中怒气越是翻涌,酒碗被他死死捏在手里逐渐用力,他的手指骨节发白,手背上青筋暴起,突然只听“啪”地一声,无辜的瓷碗在他手里变成了四分五裂,碎成渣的瓷片纷纷掉在了桌上,发出一阵杂乱的响声。

顾悯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手掌不可避免地拍道了散落在桌子上的碎瓷片,锋利的瓷片划破了他的手,但他却似浑然不觉疼一般,背着手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顾悯方才忽然之间想通了,皇帝如今快要得偿所愿,眼看就要大权在握了,就觉得他失去了利用价值,想把他一脚踹开之后,便可无后顾之忧地左拥右抱,逍遥快活。

可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只有懦夫才会躲在房间里喝闷酒,借酒浇愁独自舔舐情伤。

他不愿当懦夫。

所以,他一定要让皇帝后悔那日做出和他一刀两断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