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天子,天威不可犯,顾悯就算心里再愤怒,也不敢真的做出什么亵渎天威的事。
顾悯松开了困着沈映的手臂,让沈映转过身来正对自己,然后将那条可以当做“罪证”的帕子举到沈映面前,眉眼冷峻地问:“那皇上,请问这是什么?”
沈映自己都忘了用过凌青蘅手帕的事,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东西?这不就是一条帕子吗?有何特别之处?”
顾悯嘴角噙着没有温度的淡笑,“臣也奇怪,皇上为何要特意将这一条帕子,和荔枝一起送到京城给臣,还请皇上给臣解惑,这条帕子,到底从何而来?”
听顾悯这么一说,沈映这才想了起来这条帕子是凌青蘅借给他擦手的,只是他搞不懂的是,为何这条帕子会落到顾悯手里?
不过,光凭一条帕子又能说明什么?就能证明他拈花惹草了?天真。
沈映把腰带从自己手腕上拿下来,一边给自己系上一边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朕怎么知道从何而来?又不是朕的东西,说不定只是哪个下人拿盒子的时候不小心把帕子掉到了里面,你就拿这一条连主人都不知道是谁的帕子,跑这里来跟朕大吃飞醋?顾君恕,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心眼这么小?你自己想想觉得好不好笑?”
沈映说完,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的临场反应,这招先发制人,倒打一耙的话术堪称无懈可击,先把所有的事情都和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再把锅都甩给顾悯,任谁都挑不出毛病来!
“皇上的巧言善辩,臣已经领教过多次了,可只要做过的事,就一定会留下痕迹。”顾悯不为所动,眼里凝结的冰霜毫无融化的迹象,冷冷道,“皇上不知道这条帕子是谁的,可臣却知道。”
沈映挑眉,故作诧异,“哦?你知道?谁的?”
顾悯眸光灼灼地盯着沈映的眼睛,就像是要透过眼瞳直接看穿他的心,沉声道:“这帕子上的味道,与凌青蘅身上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