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敷衍地笑了笑,抬了下手,“喝酒,喝酒。”

顾悯饮了一口酒,发觉今天喝的酒好像平时都没喝过,不免好奇地问:“皇上,这酒以前似乎在宫中从未饮过,是不是哪里新上贡来的?”

沈映笑道:“这酒不是贡酒,名为醉君怀,怎么样,口感不错吧?朕也觉得不输贡酒。”

“醉、君、怀?”顾悯眉心微蹙了下,脑中想起今日在北镇抚司里,有两个下属商议着下了值要去酒坊喝酒,说是酒坊里推出了一款新酒,名字似乎就叫“醉君怀”。

宫外的酒坊刚推出的新酒,晚上就进了皇帝的酒杯里,有点奇怪。

顾悯装作随意地问道:“不知皇上,是从何处得来的这酒?”

沈映当然不可能说是凌青蘅给他的,于是把安郡王拉来当挡箭牌,“沈暄今日进宫带给朕的,说是京城酒坊新出的,因为味道好,好多人都争抢着买,这酒现在在京里奇货可居得很,送到朕这儿来,也就只有一壶。”

顾悯找不出沈映话里的破绽,选择暂时相信沈映的说辞,垂下眸深深望着沈映道:“皇上若喜欢喝,臣以后买了让人快马加鞭给皇上送到行宫去。”

“那朕可就等着了。”沈映见顾悯的杯子空了,拿起酒壶给他倒酒,“来,再喝一杯。”

顾悯却伸手盖住了杯口,阻止沈映倒酒,“皇上,此酒虽好,也不宜贪杯。”

沈映歪了下头,“为何?”

“皇上此去行宫,与臣起码有十天半月之久见不到面,”顾悯拿走沈映手里的酒壶,握住了他的手,充满暗示性地捏了下沈映的虎口,轻声道,“难道皇上今晚唤臣前来,只为和臣对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