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忠全小心观察着沈映的脸色,见他一脸不快,试探地问:“皇上对内阁拟的策问题目都不甚满意么?”
沈映瞟了下一脸紧张的万忠全,“怎么,你也很关心科考?”
万忠全连忙跪下,“皇上说笑了,奴婢是个太监,关心科考做什么?只是奴婢见皇上的脸色不大好,想替皇上分忧罢了。”
沈映冷哼了声,并不相信万忠全的说辞。
当了两天皇帝,他倒是有些理解为什么古代那些皇帝都不喜欢臣子奴才揣摩自己的心思,因为一旦皇帝的心思被揣摩透了,那皇帝的一言一行就都成了透明,容易被知道如何投其所好的臣子反过来掌控。
沈映看万忠全不顺眼,正想打发他出去,忽然朔玉又从外面进来,禀报道:“皇上,顾少君来了。”
沈映一听到顾悯的名字,就忍不住双腿夹紧,也不知道燕卿和玉怜都教了顾悯什么,这么短的时间里,顾悯能学会多少。
今晚他可没喝迷情散,要是顾悯的活儿还像那晚一样拦,沈映可真不敢保证自己忍不忍得了不把顾悯踹下床。
纵使心里再千般万般不愿,这戏还得继续演下去,沈映深呼吸了一下,怀揣着仿佛壮士断腕一般的心情,认命地道:“宣他进来。”
顾悯换掉了身上的大红飞鱼服,穿了一身烟青色的袍子,发髻上只簪了根白玉簪,简朴的穿着并不会让人觉得有寒酸之感,反显得他人面如玉,气质如兰清贵。
进来后,先照例走到皇帝面前行礼问安:“臣请皇上圣躬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