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早已破了飞升,就算坐在这谁也来不了的长生河,便能看尽天下事。

他不需要出山,他的每一指气力,都能穿过人世间任何一个地方。

这就是为什么现在的玄宗是四大宗门之首。

因为再也很难有比玄祖更强的修行者。

对余娇娇而言,几十年已经是一辈子那么长,六百年又是什么概念?

时间可改变的事情,真的很多。

她鼻尖一酸,低着头,默不作声。

这段时间淮英不理她,余娇娇也只能暗自揣测。她每日寄的信一直都没有回音,可,只要淮英没有将她撵走,就代表她还有机会。

这次有赌的心态。

她赌赢了,心里却难受得紧。

现在听到淮英这番话,差点没哭出来。

“淮英……”

她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喊一声他的名字。

漫天大雪遮住了灰暗的天空。

她的声音,却透过这凛冽的寒风,柔柔的触碰着他的心脏。

坐在磐石上的玄衣男子,肤色近乎于透明,唇色沾着一层薄冰,连睫毛都冻住了。

唯有额间的那一点朱砂,红得似血。

妖冶,又神秘。

令人无法直视。

白雪纷飞,他似乎不用呼吸,与天地融为一体,就像是完好保存了上万年的壁画,每一寸,都那么的不真实。

她,就在眼前。

淮英缓缓睁开了双眸。

雾气很重,风吹起了马车的帘子,他可以看到坐在车中的少女,素色衣衫,灵动的双瞳微微泛红。她有些冷,却只是搓了搓手,默默蜷起双腿抱住了自己的身体。

转生后,她变了模样。

淮英看着她,却是直接看见了她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