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纷争,玄祖即是足不出河,只需一点念力便可让那些放肆的人横尸街头。

即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最终逃脱不了死亡的下场。

久而久之,便没有半个人敢再玄宗地界放肆。尤其是儋州。

听闻,有一少女,搅扰了测灵大会。

听闻,她出言不逊,惹怒了冥宗门主。

听闻,玄鸟破铃而出,唤来了马车。

听闻,她被带到了长生河岸,那里满地白骨。

听闻,她活不久了……

余娇娇坐在马车里,她一只手撩开帘席,看向前方。

血色泥土,白色的骷髅头堆满两岸,碧绿的河上有一块磐石,上面坐着一名玄衣男子。他身上落着点点白雪,一半的脸仿佛已经冰封,冰渣清晰可见。他闭着眼,好似没有了呼吸。

玄鸟飞到了枯树上,安安静静,好奇的看着这一切。

余娇娇紧张的情绪逐渐平复,她想了许久,第一次见到淮英应该说些什么?如今见到了,内心竟有着说不出的镇静。大概是来到长生河后,觉得时间都静止了。

她只是怔怔的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淮英。

他的额头,有一点朱砂。

听闻北家血脉,终其一生都在压制媚骨的力量,那抹朱砂便是邪恶的象征。当红色印记出现在额头,意味着不可控。

可是,眼前的人太平静了。

身上的积雪,完全没有融化的迹象。

闭着的眼睛也不曾睁开过。

一切都静悄悄的,只有风声在耳边呜咽,连带着余娇娇的鼻头开始泛红。

“淮英。”她的声音里有强忍的哭腔。

听到这两个字,坐在河中的男子不动声色,一只雪燕落到了他的肩头,错把他当成了一块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