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澶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淮英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仿佛只是在听一个故事。

一个跟他毫不相关的故事。

北澶轻叹:“不知道那些年行走四海,他们一起经历了多少事呢?”

是啊,不知道,有太多的事情他不知道。

娇娇从未提及自己的过往,虽然有些好奇,他从不曾逼问。

这就是她的过去吗?

年幼时的相遇,多少场春花冬雪,几番风霜几番雨。

在没有他的那段日子里,她的笑靥是否依然灿烂?对着的是另外一个人。

淮英眸子里的光一点点的暗了下去。

她也只是失去了记忆而已。

失去的记忆,总有一日会复苏。

他们都是剑宗的弟子,站在一起的身影如此般配,刺痛了他的眼。

北澶问道:“难过吗?”

淮英没有回答。

他安慰道:“不用太难过啊,素素,刚才那番话都是我胡扯的。”

淮英的身体蓦地僵住。

“我哪会知道那些事情?三百年前,就在乾坤山,我也见到了娇娇。那时候她还只是一个襁褓里的婴儿。我也是一时失策才会被关到崖底,至于那君九臣?他耗费了一半的真力保住了婴孩,我以为他早就——”

话还没说话,便感觉到腹部一阵刺痛,他的身体骤然向后飞落。

剑意铮鸣。

北澶跌落在地上,眼前有些花。一只手抚上腹部,有滚烫的鲜血流出。